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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譯作】飢荒的政治|The Politics of Famine


文:吳莉瑋
圖:Zoriah via photopin cc

本文意譯《Making Economic Sense》書中的《The Politics of Famine》,Rothbard 說明目前發生在第三世界的飢荒,並非自然因素造成,而是當地政府的統治行為造成。再多的國際援助,都無法解決這種被媒體渲染成人間地獄的景象,問題的癥結點一日沒有解除,國際糧食救濟只會源源不絕地分到統治階級的口袋裡,挨餓的農民仍然被自己的政府剝削。愛心氾濫嗎?或許,在挹注愛心之前可以先花點時間想想,正在填的是哪一窟無底洞,畢竟,人道救援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鑲金,而是真心地希望世界上的不幸能少一些。

飢荒的政治|The Politics of Famine

作者:Murray Rothbard
譯者:吳莉瑋

媒體的焦點,首先集中在飢餓兒童的可怕鏡頭上,接著,才開始指責西方政府、衣索比亞政府,或其他任何說得出名字的政府,沒有負起及時救濟那些挨餓人民的責任。在媒體的轟炸中,一些重要且基礎的問題被蒙混。例如,為什麼大自然似乎只讓社會主義國家倒楣?如果問題是乾旱,為什麼雨總不下在社會主義或嚴重集權的國家?為什麼美國從來沒有因為不佳的氣候條件而遭受飢荒威脅?

飢荒的根源不在神或天體運行間,而是人的行為。氣候,不是俄羅斯在共產主義前為重要糧食出口國,但現在的蘇聯卻得仰賴糧食進口的原因。自然不需要對此負責:所有的東非國家與衣索比亞、莫三比克那些馬列主義國家,都是遭遇大規模飢荒的主要國家。因為一些原因而產生一定的影響,這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規律,如果農業被系統化地削弱與利用,糧食生產將面臨崩潰,而飢荒將是結果。

問題的根源是第三世界,在那裡(a)農業絕大多數是最重要的產業,並且(b)人民不夠富裕到在危機中足以向國外購買糧食。因此,對第三世界人民而言,農業是最珍貴的活動,其中特別重要的,是它不能受到阻礙。然而,有生產的地方,就有寄生於生產者的寄生階級。在我們這個世紀的第三世界,一直是馬克思主義最喜歡的適用舞台,充滿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的革命、政變或統治。每當新的統治階級上台,並實行中央集權或社會主義制度時,被洗劫一空、被剝削、被壓迫的,一直是主要生產階級:農民。官方數字看來,俄羅斯和中國的共產主義政權屠殺了數以百萬計富有生產力的農民,其餘的人被迫離開自己的私人土地並加入合作社或國營農場,在那裡,他們的生產力大幅下跌,而糧食產量嚴重下降。

即使是這些國家的土地沒有直接國有化,新興國家的國家機器仍透過徵收重稅、以遠低於市價的價格強迫徵收糧食等方式,站在農民的背上。人為性的廉價食物被用來貼補都市人口的糧食供應,那些新興官僚階級的主要基地。

非洲和亞洲國家的標準模式如下:英國、法國、葡萄牙或任何帝國主義,以「殖民地」雕刻出來的人為邊界,紛紛建立首都來管轄農民群眾。然後,一群階級或高或低的官僚靠著農民稅收生活,並強迫農民廉價出售產品給國家。當帝國政權撤出後,這些新興國家被交到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的手上,他們通常在倫敦、巴黎或里斯本受社會主義與集權國家主義的培訓,從而嚴重加劇了問題。

更甚,一個類似於羅馬帝國崩解過程的惡性循環開始。被壓迫、剝削的農民,厭倦了總是被城市洗劫一空,決定離開農村並遷籍到享受國家福利的首都。這讓留在農村的農民生活更糟,僅管有許多殘酷的措施阻止他們離開,仍有更多的人離開農村。這種循環的結果是飢荒。

大多數非洲國家的政府,強迫農民以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的市場價格,將作物出售給國家。衣索比亞的馬列主義政府,更強迫人民加入效率極低的國營農場,並試圖透過殘酷的壓迫讓他們在那裡工作。

解除衣索比亞或其他任何國家的飢荒問題,答案不是國際糧食救濟。因為救濟必然受到受援政府的管控,糧食一般由往農村的路上被改道至排著隊的政府官員口袋,並補貼已經吃得飽的城市人口。飢荒問題的答案,是將第三世界的農民從統治階級的殘暴與剝削中解放。飢荒問題的答案,是私有財產與自由市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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