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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譯摘】國家解剖學|國家力量與社會力量的歷史競賽


國家解剖學|國家力量與社會力量的歷史競賽

作者:Murray N. Rothbard
譯者:吳莉瑋(中文版電子書下載
圖片:*Light Painting* via photopin cc

人類的兩個基本相互關係,不是和平合作的生產,就是強制剝削的掠奪,因此,人類的歷史,特別是經濟史,可視為這兩個原則間的較量。一方面,是充滿創意的生產力、和平交流與合作;另一方面,則是對社會關係的強制命令與捕食。Albert Jay Nock稱這兩股力量為「社會力量」和「國家力量」。[41] 社會力量為人面對自然的力量,透過對自然規則的理解轉換與改造自然資源,使得所有參與個體都獲益。社會力量戰勝自然,人們透過相互交流增進彼此生活水平。國家力量,正如我們所看到的,是對生產的脅迫與寄生獲取,榨乾社會果實以滋養非生產性(事實上是反生產性)的統治者。如果說社會力量是對自然的權力,那麼國家力量就是是對人類的權力。綜觀歷史,人類的生產力與創造力,一次又一次,不斷演變出為了人類利益改造自然的新方法。這是社會力量領先國家力量,而國家對社會侵占程度較低的時期。但國家力量總在或長或短的時間延遲之後,轉移到這些新領域,再次削弱並沒收社會力量。[42] 如果17到19世紀,是西方許多國家加速社會力量,並帶來自由、和平與物質福利增加的必然結果,那麼,20世紀便是國家力量追趕的時代,從而帶回奴役、戰爭與破壞。[43]

在本世紀中,人類再度面臨國家的惡毒統治,國家以人類創造力的果實武裝自己,並為了自身利益與目的進行沒收與濫用。過去幾個世紀,人們試圖加諸國家《憲法》及其他限制,最後發現,這些限制和所有其它嘗試都失敗了。幾世紀以來各式各樣無數的政府形式,各種嘗試過的概念與制度,沒有一個能夠成功地保持國家受檢核。顯然,距離國家問題的解決方案甚至離更遠。如果想要獲得成功解決國家問題的最終方案,或許應該探索新的道路。[44]



41 有關國家權力與社會權力概念,參:Albert J. Nock,《Our Enemy the State》,Caldwell, Idaho: Caxton Printers,1946年。另參:Nock,《Memoirs of a Superfluous Man》,New York: Harpers,1943年;Frank Chodorov,《The Rise and Fall of Society》,New York: Devin-Adair,1959年。

42 不論是膨脹或收縮,國家始終確保自己能攫取並保留某些重要的經濟與社會「指揮所」。這些指揮壟斷暴力、壟斷終極司法權力、意見表述管道與交通(郵局、公路、河流、航線)、東方專制主義的灌溉用水,與未來公民的教育。在現代經濟中,貨幣扮演關鍵指揮所角色。

43 Karl Marx公開主張這種「追趕」的寄生過程,他承認社會主義必須建立於扣押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所積累的資本。

44 當然,這種解決方案不可缺少的必須得離間知識分子與國家間的聯盟,透過建立各種知識分子的教育中心,將知識分子獨立於國家力量。Christopher Dawson指出,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等取得偉大成功的思想運動,都是在思想頑固的大學之外進行的,有時甚至是與之對抗。這些新的學術思想透過獨立追隨者而建立。參:Christopher Dawson,The Crisis of Western Education,New York: Sheed and Ward,1961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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